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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黑客养成记: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发布时间:2016-04-14 16:53:34 所属栏目:人物 来源:品玩
导读:江金涛穿着粉红色的上装和白色西裤来北京出差,女朋友要求他今年不能再穿“奇装异服”了——反正他自己买的衣服都是奇装异服。他们计划在6月把结婚证办了。江金涛今年29岁

“很难有人能驾驭金钱。这种大起大落,我当年有一段时间都快抑郁了,”一位不愿具名的黑客说。一个项目停掉了的时候,他晚上睡不着觉,不知道没钱该怎么办,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想去看心理医生,价格800到2000元之间不等,他记得很清楚,太贵了看不起,只好一个人待在很小的出租屋里,躺着发呆,不断地打掉自己的欲望。

有通过黑客技术改善了生活的,就有最早是因为“被黑了”要寻求报复而踏入行业的。伤心的鱼(朋友们都叫他鱼)就是这么成为黑客的。

2004年,跟很多年轻人一样,鱼特别喜欢玩网游《千年》,刚用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了一个装备,第二天账号就被盗了,特别彻底。伤心郁闷之后,鱼决定“反击”,在西单图书大厦发现了一本《24小时黑客入门》,如获至宝。很快看完了书,鱼又奔向中关村,见人就问哪有卖远程控制软件,把很多商户都吓着了。当时他还以为“灰鸽子”那些东西跟Office和Adobe这类软件一样,有正版能买到的。

这样自己瞎看了一年半,期间还上了北大青鸟的编程培训班,但是鱼放弃了软件工程师的工作,选择去《黑客X档案》当编辑。就是在这段时期,伤心的鱼认识了冷焰,两个黑客从未见面,以ID相交近10年。

当年因为“被黑”一怒之下自己修炼的鱼,义无反顾地选择成为一名黑客,玩了很多票大的,也赚了很多票大的。

另一个跟冷焰走得很近的黑客fooying,从来没进入过地下黑色产业,一直就是“好学生”的形象,但这不妨碍他跟一群曾经沾染黑产的哥们混得很好。在他看来,黑产“也是一种体验”,这种体验“可能会对技术思路的打开有很大帮助,” 他是个技术控。

fooying在著名的网络安全公司——知道创宇已经工作了4年,他至今记得高中时在网吧自学技术的岁月:第一次进入一个网站的后台,第一次写程序弹出一个框、根据《黑客X档案》的教程第一次绕过网吧系统免费上网。“我现在学会一门新语言都没有那种感觉了,”fooying说。

在冷焰刚刚创立Sobug的时候,说话不多的fooying就主动与冷焰交流安全众测的心得,并一本正经地写成了文章,发布在自己的个人网站上。fooying不理解为什么有的同事有那么多时间看美剧,按照他的时间安排,下了班做完工作上的事,就要抓紧时间做自己喜欢的安全研究,每天都会弄到凌晨两三点。25岁的fooying在知道创宇负责一个十多人的漏洞社区团队,除了技术之外有许多事务工作要fooying解决,他时常对没有人能帮他分担工作发愁。

中国黑客养成记: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聚散离

感觉跟恋人未满一样,大家双眼都噙满泪水

在社交网络还没出现的时候,《黑客X档案》、《黑客手册》和《黑客防线》这些没有刊号的“地下杂志”,就是冷焰、伤心的鱼、小志、Rabbitsafe、樱花浪子和冰的原点……这一群黑客们秘密“接头”的地方。他们在上面投稿,或主持专栏“骗点稿费”,然后再通过杂志社互相获得联系方式,维系着线上的沟通。

用冷焰的话说,这些没有正规刊号的黑客杂志“不仅仅是中国黑客界的历史瑰宝,更多是一个许多人最纯真的年龄段的回忆。这个年龄段的人是目前国内安全行业一线的中流砥柱,如同文艺青年之于《萌芽》这本杂志的感情一样。”

这群ID在5-10年前还都是学生,大家的眼睛里都放着光,但都囊中羞涩,没什么财力和精力搞全国性的聚会,黑客们相见最多在同城以内。冷焰和伤心的鱼通过《黑客X档案》认识了10年,一直在密切联络,但从来没见过面,直到2015年才第一次有机会线下见面。

冷焰曾在知乎问题“如何评价诸如《黑客 X 档案》、《非安全黑客手册》和《黑客防线》之类的杂志或读物?”里撰写答案描述这次迟到的见面:“感觉跟恋人未满一样,大家双眼都噙满泪水”。

在网络安全圈现在已经独当一面的黑客们回过头看,都会觉得这段纯粹由兴趣驱动的时期是最珍贵的。

另一些黑客通过集体的“大规模行动”互相熟识。这种“大规模行动”主要是几年前的一系列政治事件: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多次参拜靖国神社事件,每一次都会引起中国黑客的攻击;2008年,从南方雪灾和西藏事件,到汶川地震和奥运火炬事件,中国网络民族主义达到了一个高潮,甚至濒临失控。

现在小白以前参加过这种“爱国黑客行动”:“每次可能遇到一些事情,政治上的一些舆论,网上发新闻什么的,觉得挺气人的。也会组个队,民间组织,相当于去发泄一下,或者是攻击一下。”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他现在承认自己年轻气盛时做的这些事都太傻了:“那些企业、那些网站又没有做错什么,攻击他们有什么意义呢。”

比冷焰大几岁的影子是冷焰在早年就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异地黑客之一。还在冷焰读大学的时候,影子就去武汉蹭过他的宿舍,但冷焰至今想不起影子的真名,只记得他叫赵某某。

不记得甚至有意地不去记住对方的“真名”,是这个圈子里的一个普遍做法。

2012年夏天,一则新闻出现在各大报纸、网站、电视台上,“湖南香港警方联手摧毁攻击香港金融业网站犯罪团伙”,6名主要犯罪嫌疑人其中之一就是影子。

警方抓捕当天,影子正像往常一样在上海一家安全公司上班,开会之前想去倒一杯水,就有户籍警过来查暂住证和身份证,确认身份之后,更多警察奔向影子的工位,封存了他的电脑和手机,将他一并带走。

中国黑客养成记: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后来我说好久没听到影子的消息了,朋友竟然直接就甩过来一条新闻链接。”冷焰说,“他运气不好,撞在了香港回归15周年的当口上,这种新闻能营造大陆和香港紧密联系的气氛。”

当时影子放弃做“黑产”都已经好几年了,但是黑产时期遗留下了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有些事不是想脱身就能脱身的。

“其实我挺冤的。”在长沙王府井的一家湘菜馆子里,还在缓刑期的影子眨巴着眼睛,他不能随便离开羁押地,“我的规划全被毁了。”

(编辑:应用网_丽江站长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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